光学元件是什么材料

上周,新华网一篇题为《超宇宙依旧混沌,四大怪现象提前剧透》的报道,围绕这个炙手可热的概念,总结了许多“怪现象”,其中之一就是“轻技术重想象,旧东西被新包装”。文章评论道:“想象容易,改名容易,但实现起来没有捷径。目前,超宇宙的整体发展处于初级阶段,主要是其所需的技术还处于较低水平。只有扎扎实实地突破技术瓶颈,真正的超宇宙才能到来。”

对未来元宇宙的想象甚嚣尘上,但光学、电子学等相关技术和产业发展却很少受到应有的关注。

日前,观察者网科技力量栏目邀请了国内AR(增强现实)设备的头部制造商李勇博士,围绕关键技术的发展和国内外的产业格局,对他进行了专访。

(采访/科技力量栏目主编李沛)

观察者网:李总您好,在过去的几个月里,很多手机厂商都推出了AR智能眼镜产品。如何看待AR眼镜进入C端的趋势,人机交互终端升级的浪潮是否已经到来?

李勇:我们认为元宇宙是一种说法,但它反映了一个明确的宏观趋势,即数字空形态正在从移动互联网向空互联网演变。手机作为平面显示设备,无法承载空互联网的内容和体验,只有AR或MR这样的设备才能成为/[/k0。AR必然会取代手机,但现阶段还不成熟。AR眼镜涌入消费市场过于仓促。单纯的图像投影功能并不是AR的核心价值。AR的核心价值应该是人机交互。只有人机交互足够差异化,AR才会在C端市场迎来真正的爆发。

观察者网:下一个问题是技术性的。作为底层技术,光机和镜头可以和半导体集成电路相提并论。能否简单介绍一下目前国内外的产业结构?

李勇:简单分享一下我们的一些看法。首先,你说的非常正确。显示屏确实是一个非常核心的部件。如果你看一些行业研究,参考微软的HoloLens产品,基本上显示部分成本会占到50%左右。

光学元件是什么材料插图(基于微软HoloLens开发的军用单兵综合显示设备接近批量设备。)

另外这个展示部分基本决定了整个产品的造型。大家可以看到,如果采用水盆、衍射光波导等方案,大部分人会做头盔、头带。由于光效率高,阵列光波导有可能做成我们这样的眼镜。

纵观整个行业,也可以看到正在进行的趋势,就是很多终端厂商进入市场的热情很高。对他们来说,半导体器件其实可以依赖和复用原有的产业链,而光机和镜头不行,必须把R&D资源投入进去。

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还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策略差异,因为没有公版,没有ODM,也没有定制的成熟机型。海外厂商一般采用内部化的方法研发制造,自建产能,如微软、爱普生、收购Akonia的苹果。而在中国,恰恰相反,初创企业更加活跃。除了华为,大企业往往在研究院层面做一些研究,量产的开发和引进还是通过对外合作。

但是,目前我国整体的光器件产业,尤其是阵列光波导,还和国外处于一个水平,这也是由于我们国内相对较强的光学冷加工水平。世界上约70%的光学元件和光学材料从中国出口。像我们公司,是基于整个光学产业链,然后我们定义流程然后定义一些参数用它的基本能力和设备去做,所以我们还是做。

世界上最著名的阵列光波导Lumus来自以色列。他们的产品在量产时性能一致性一直不是很好,良品率低,所以成本很高。一个镜头可能要1000美元,只能用于军事用途。经过几年的迭代,我们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技术诀窍和整个供应链。基本上可以做到每个几百人民币,然后整个收益率可以达到90%以上。

衍射光波导和体全息光波导,在这方面,确实我们国家会稍微差一点。因为他们还在利用一些半导体制造工艺,我们国内配套厂商还很少,量产性能有差距。当然,行业还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,好的技术不是闭门造车,必须在市场中迭代优化。你可以看到我们在中国有如此巨大的市场,我认为我们有机会弥补这方面的差距。我认为短期内我们仍有很大机会赶上。

观察者网:您刚才谈到了我国阵列光波导的产业配套优势,但另一方面,产品良率也是制约它的一大因素。另外,从特定的角度看,棱镜阵列会在透镜上形成明显的条纹。如何看待阵列光波导的这些缺点?

李勇:目前阵列和衍射还是各有优势,光效率是阵列光波导的核心优势。比如我们的像源输出10000尼特的亮度,也许眼睛能看到1000尼特,而衍射光波导的效率很低。如果你关注一下最近几个厂商的单色AR眼镜的性能参数,他们会用MicroLED的亮度来换几百万尼特,最后能做到1000尼特。可能整个效率就是万分之几。

另一方面,你可以看到这种阵列光波导的私密性很好,从正面看不到图像,但是如果看衍射镜片的产品,即使不是佩戴者,站在对面的人也能看到显示的信息,所以我们认为阵列光波导更适合眼镜产品,反过来,如果是头盔产品,阵列就不适合了,因为不能扩大上下可视区域,现在实现了阵列光波导。

你刚才提到的另外一个问题,视觉“条纹”,我们国内也在探索一些新技术。比如我们中间不需要胶水,而是用分子间的键。这种无胶粘合工艺被称为光学胶,可以改善这个问题。

(典型的几何阵列波导透镜,可以看到微小棱镜形成的“条纹”)

观察者网:如何看待同样利用衍射原理的衍射光波导和体全息光波导?后者在制备工艺上更低吗?

李勇:衍射和全息我们也有一些布局。浙大的一个副校长和我们的联合创始人郑先生,其实是国内做衍射光波导技术的第一人,之前和某所一起去了一个机载平视显示器。

构成衍射现象的微观结构可以分为两类。一种是表面浮雕,现在俗称衍射光波导,在平面上产生纳米级的光栅微结构。全息光波导是用有机材料,一种光诱导折射率变化的材料。根据你暴露的程度,材料的折射率属性会发生变化。也就是说,它并不直接形成平面形状,而是其内部的材料性质发生了变化,这就是所谓的体全息光波导。

表面浮雕光波导需要纳米压印技术,但不需要全息光波导。我只需要两束激光干涉,然后形成需要的条纹。看起来很简单,但是受限于有机材料本身的稳定性,而且在你的曝光过程中,光路的湿度和温度,包括一些抖动,都会影响产品的性能。所以目前已经比较成熟,浮雕光栅的工艺已经通过了量产验证,但是体全息工艺的一致性还没有完全验证。

观察者网:浮雕光栅的制作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底层的基础支持,比如仿真软件,生产检验的设备和材料,甚至IP?在这方面,据你了解,中国对外依存度是否还很高?

李勇:目前还是存在的。特别是在一些非常底层的设备上,包括你提到的一些仿真软件,AR光学制造,底层的设备基本上和半导体差不多,但是相对来说精度没有那么高,可能还是一两百纳米的量级,不像我们做芯片可能需要28纳米甚至7纳米的工艺,要求还是没有那么高。然而,生产设备可能仍然依赖进口。

目前,中国非常重视硬技术的发展。我相信我们可以一点一点地弥补这方面的不足。我觉得未来还是有很好的机会的,尤其是现在,这个半导体产业链的投资强度可能短时间内很难适应高端芯片,但是作为光学元件,我觉得门槛没那么高,可能是更适合磨练设备和技术的战场。

观察者网:从去年开始,很多业内人士开始讨论光学超曲面。如何评价这个技术方向?光学超面会颠覆现有的三种光波导技术路线吗?

李勇:其实我们也投资了superface,包括北京科委的一个重点研发计划,就是做superface光波导。

其实超曲面的技术来源于超材料,他只是把这种超材料平面化了。最早用于光学光波波段,由哈佛大学研究团队于2016年发起。它的优点是可以在一个平面上直接调整光相位,会带来很多好处。它可以非常灵活地处理光波和控制光线。同时,使用薄膜材料代替块体材料可以显著减轻整体重量。

值得注意的是,超表面的制备依赖于半导体光刻技术。目前意法半导体正在与苹果合作开展这方面的研究。目前国内相应规格的光刻机研发也比较顺利,预计两三年内实现国产替代。

观察者网:最后一个问题,亮视力AR+AI的解决方案交付模式在B端有很大不同。我们在设计的时候有哪些考虑?

李勇:是的,我们提供完整的端到端解决方案,从自研的关键设备,到平台,到系统,到终端硬件,都是自研自产,因为我们考虑到目前AR行业生态还不完善,客户需求需要探索和塑造,所以我们想和客户形成共建,更有针对性和敏捷的进行研发,实现商业落地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确实看到了一些AR与B端、C端结合的早期机会,包括我们今年新研发的一款AR字幕助听眼镜,服务于听障人群。我们自己开发了软件和硬件,但是我们和科大讯飞,包括字节跳动合作了内部的音译引擎。

观察者网:好的,感谢李老师接受采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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